2010-05-17

執迷

這兩天跑去考了統測,早就已經心猿意馬,說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的考試。

桃園農工有機會會是我的母校的,我一直思索,念高中到底好不好呢?公車搭到桃園總站,下了車步行,過了春日路的路口,整片紅磚圍牆就全是桃農的範圍。裡面是眷村改建的,咸豐草或是蒲公英都長得比我還高,抬頭看了大樹林蔭還透了一些陽光,我不能不否認我很喜歡這間學校。

或許業績與升學率讓我與他擦身而過了,揮別我喜歡的機械,不過有機會我的確想去機車行當學徒。

做我想做的事,總是說的如此輕鬆。不必背負任何責任吧,我有沉重的壓力和包袱,我有揮別不掉的陰影與醜陋,你他媽的每次都講的那麼輕鬆,真是令人火大。

往桃農的路途上總會經過天主教堂,每天都有彌撒,大門敞開著,我停在門前往裡面看著。十字架,耶穌還有聖歌,很莊嚴肅靜,但我卻退後了一步。

說不上來有種厭惡或是恐懼,就只是想逃走。

很不懂我自己,也不知道曾幾何時我開始懼怕莊嚴與神聖,厭惡著彷彿一切都被看穿的無助,而我執迷不悟。等待被救贖被原諒,已經太遙不可及,所以我情願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或許過了這麼多時間,我仍然缺乏勇氣。

握緊拳頭,我時常消極地只能停留在原地,想往回走又顯得過於懦弱,往前的勇氣也還不夠,說哭也早就哭不出來。就只是除了在這裡還能怎樣呢的無奈,想伸手去握緊你的手,但任何碰觸都是逾越。

而我們從頭至尾,就只懂得沉默。

並且不會有任何改變,你知道嗎,世界就是這麼殘忍。不過也無所謂了,我會活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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