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17

歷史

我說,捨去色彩,為什麼?我說,集中焦點,別渙散,別分心,別遺忘;唯有單調對比最為強烈。即使說是遮掩色彩上的缺陷,也許是,但我說,作為紀錄者,僅需要一種顏色。evadne也說,Tell me why, mate, when we can easily create magic with black and white, there is a need of colors?巧合嗎,也許是印象派,我在乎著光線流離。

右眼不知道從何時有疼痛的毛病,也許是眼壓,注視時總是專注。

隱隱然地,我驚覺眼睛的重要性,但其實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不能沒有光。而現在,現在更加確信,還有手,手會告訴別人我所看見的;我確信手會成為我的雙眼,並且賦予創造的可能。

也確信這世界穿上了國王的新衣,我們必須仔細地,仔細地審視它,還有自己,還有該如何審視。感覺像在確立一個史觀,假如丟棄信仰,事件發生的第一因,那麼資本家與政治家所名列的第二因還有個人的第三因該如何自立?如果失去了神,世界為何要運轉?有人說,必然遵守自然律。

目前,我們活著的世界,古希臘人說,是悲劇。悲劇的黑鐵時代,有關悲劇的〈神的系譜〉。

不排斥悲劇,爸爸說沒有一個人生下來是不哭的。每每當我們回頭一再審視過去,是由無數的建構與毀滅所組成的歷史,回頭審視,我竟已無法分辨我究竟是追尋創造的可能或者是一個紀錄者?

模糊。

這些時間我已然盲目追尋自己的價值,人本上的,過於主觀,也追尋主觀。於是我忘了,在失去所有的當時曾說過,我要好好注視這一切;但最終,我連自己都拒絕。

歷史,在我以前途作為前提鑽研之中,字字鏗鏘,言語中不停咆哮,一種作為死去之後的哀鳴,彷彿擲地有聲,每每震撼。我們將歷史建構在勝利者的主觀上,以此為中心,以被踐踏者為土壤,在哀鳴中的華麗虛景;世界史家如是說。

最終被時間淹沒,所以史家說悲觀。所以有人仍需要虛名,所以有人寧願享樂,所以活著必然是一種自圓其說;所以我說,史家真夠悲觀。

但我也沒資格這麼說。對於史家,我仍要有所想像......他們紀錄歷史,但不被歷史紀錄,間接又被另一個觀察者所紀錄;各家之言,也許是這麼濫觴了。

歷史是完美的紀錄,但缺乏想像......

也許不該想像,別試探,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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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論我大概看歷史看到發神經了,深夜的蘇格拉底,有人說研讀理想國就能和柏拉圖對話。

很久之前想過唸歷史也許不錯,但我是凡人,我的確需要虛名過過現實生活才行;歷史比國文還難找到飯吃。

4 comments:

caseypie 提到...

看標題就猜到了發文動機

史官必須漠然,悲觀或熱情都是缺陷

lethetr 提到...

對於書寫歷史我看不出哪裡漠然了,好像都有目的性啊XD

caseypie 提到...

目的性是生為人的軟弱,科科
我認為理想的史官應該如同儀器般不帶感情,純粹當個記錄器

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歷史學家本身也是歷史
於是後世史家就為此爭吵不休了
也衍生出一大堆史學方法和史觀的差異

中國倒是不在意目的性是否會造成不客觀
反正你寫你的我寫我的,大家一起對幹
中國史家也都非常強調目的性

不過中國史家有悲觀嗎?

lethetr 提到...

中國史家看起來很熱血,民族這倒是很一致;不過我還沒看到中國文化史耶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