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203

我是在踐踏幸福。

無人回應的詩，善變的城市與你，趨於永恆的海；指縫不停漏接光陰還有幸福，同水面以某個頻率激起間隔相等的漣漪，我始終沒有辦法控制它的流轉，雨水的走向。就像捧著手掌乞求那些微不足道的水滴，眼裡總是蒸騰起鹹溼的海水，而你的話語是鹹鹹的海風。

我的口正搜尋那海的味道，即使龜裂而海的味道必然使我疼痛不已，但我仍想，想聽你說些關於海的另一邊還有什麼。我要去尋找夢境，可是那裏；沒有你。

假使我的病痛是無端而生，那麼我勢必連同將你視作不存在。你說，我只是自己傷害自己，然後將那些拖曳在陰影之下疲弱的痕跡吃乾抹淨；就像在一隻蛞蝓身上灑鹽，然後牠會萎縮，脫水。

死掉。

你說你要告訴我比夢更美的東西，就像駐足於現實中那朵小小的花，好像短小的生命看不盡現實而且矇矓。可是我真的，太厭氧了；連說謊都不行。連對你的遐想和褻瀆，最後都只能乾嘔然後，然後流淚。

我曾見過最美的星空，感受過最真實的悲傷，聽過最動聽的話語，感覺到你關懷的口吻；可是，這樣太溫柔，也太殘忍，因為那只不過是你生活裡一些渺小的插曲。可是那是我的生命啊。我白日漸漸萎縮，晝伏夜出，獨自一人在午夜的路燈底下看著城市的燈光，想你從遠方走來。

這些日子我在想我該如何走遠，現實與真實，我的精神已經越來越遠。我快不知道哪個才是自己。

但我應該抽離這裡，我必須，換過一個玻璃缸，然後，繼續活著。

也許可以換成海水，有時候我想念那鹹鹹的海風還有，溫熱的眼淚。在夜裡爬出這缸，共鳴類似風的聲音，也許就能想起那片趨近永恆的海。然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