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消失

我記得那是一次夢境
就像湖水成了棕色兔子
雲朵突然唱起關於
很久很久以前的　兒歌
手指摺進書本
我們開始不懂如何微笑
就像我說如果消失了

雨林那片碩大的葉片
悄悄變了色
在你轉過頭的時候
我說你都不知道
小象睡著時說的夢話
窸窸窣窣的
像是秋天
軟軟靠著自己的影子
如果會消失
你又怎麼捨得喚醒牠

嘿
還記不記得
我們乾渴時的接吻
指尖流過細細的淚水
好像一個家
在最高最高的山頂上
忘了冷
如果真的消失了
你還記得我們做過的夢嗎

如果消失
如果語言是一座不停垮掉
又不停重建的橋
橋下的陰暗
一次次死亡又復生
如果消失
你會懂我的愛早在那裡不知去向了嗎
如果消失
我會不會在遠方留下一封信
而你涉水而來？
如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