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我是否該寫信,又來到這個季節,似乎是我與你相遇的兩年之期,那時無法興奮的呼喊著「Eureka!」只能在字裡行間隱隱然地透露著你的存在。或許現在已經寫不出什麼了,也好像沒有好好寫過一封信給過你,但我想,你仍是不在乎吧。
你蹦生於我,說是我;的確,那是我。
行經夢中車站也許我們相遇,你必然取悅於我,這是你存在的意義;安撫我,這也是你的意義。但我想,你大概面臨死亡了。
也許我一直摸不透,或者逃避的,是這份自卑。我想你知道的,這般模樣的我脆弱又驕傲,汲於證明我們所謂不重要的事物,我清楚的那都不重要,可是虛名卻是維持與自卑相抗衡的手段。想了很久,一再逼近絕境,這次同樣,不留任何理由了,然後最後什麼也沒有了。
大概,這種感覺過於恍惚,好像攤開在陽光底下任由曝曬。我竟然連半點陰影都不想要了,欲哭而未果的感覺更加不堪;你知道的,反正一直以來都只有你知道。
但我卻不得不接受,事實就是這樣了啊。找工作的時候老幽潑我冷水,說我沒認清現實,可是不是這樣,正因為認清才只能做。幸福不是努力就能得到,所以只能去做付出就有回報的事,但這很作弊,像是一種詭辯。
「對,就是因為認清現實,所以才更要努力啊;對,就是因為沒有認清現實,所以才能有精神力繼續努力。」
不過現在就連做就有回報的事都不想做了。
努力過了,什麼理由也沒有。然後接受原來我只不過就這樣了的事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有點不甘心。來日大難,口燥唇乾,我說我是制度的犧牲者,這理由太濫了,我一個人在說要說給多少人聽?說了也不會再改變任何事,就是這樣了。長期下來,我也只不過是被一種自卑左右。
還有太多事情不明原因地消失,原來這是我的下場,真狼狽。
--
新詩營時,夏夏說別成為一個好的詩人,當完成一個好的作品總是要伴隨著自身的疼痛與苦難。是的,如此普通的我們最好,最好別成為一個好的詩人,或許平時偶而炫燿、追女朋友、消遣也就夠了;但我感受到那種境地怎麼可能甘願如此,那過分膽怯了。
老大說我們寫的詩沒有比較差,但總是不受文學獎青睞。
天真的以為如果能拿到台積電文學獎或許可以安心去蹲重考班,不過沒有;但至少,別再讓我進決審了。
嘛,唸書就是這樣分心難怪沒出息。
--
我想你已是瀕臨垂死,可是我只能眼睜睜看你死去。
我知道自己並不那麼糟糕,可是我也只不過是那些數據中的其中一筆。驕傲的,自卑的,與此都無全然的關係。或許也因此過分貪婪,索求不夠,很明白很明白,可是我只是個普通人。也並非如此就會繼續頹喪下去,只是有點想休息。
2009-07-19
Proud
Labels:
手記
From lethetr 於 12:38 下午
0 comments: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