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118

這樣的時間，很適合盤據在一個窗口。

向著西邊的窗口，早上八點，那些貼在窗邊的小樹叢還帶著濕氣，難得清閒而安寧的早晨。

無意觀察鄰近的座位，一夥人吃著東西，聊天，講手機，大笑。桌上的書還沒翻開，我興起一種鄙視，很淡，戴上耳機，調到最大聲，注意力還在我眼前的書本上。

近乎崩解，在實用主義和存在主義。彷彿聽見你說：「呵，這就是歷史。」只取得對生存有益的，那才是真正有用並且有價值的，其餘的，都不必要。覺得難過，因為你不需要其它的，然後湧上悲觀，什麼都沒有意義，又覺得想乾嘔，好像被架著頭注視人類歷史演進的過程多麼荒唐，好像你大叫著說：「你看，這就是歷史！這就是歷史！」我愣了許久。

半晌，鄰近座位都換了人。

想起以前好像也憧憬著考生的日子，以為這樣能暫時忘記什麼，可能是，但我卻一直不停地反覆告訴自己，還不可以懦弱，別再思想了。

整天眼睛反覆疲累，揉過好幾回，生物告一段落，但也已經是中午的事了。下午把地球科學再複習了一次，背了沉澱表，還有物理跟化學的複習題。計畫明後天應該背一下我最弱的字音字型和成語，還有英文。

只記得下午的陽光很舒服，身後的畫框掉了兩次。看了一天窗口的消長，覺得心滿意足，步出店門口，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