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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擠的空間，不太舒適的抵達雲林。

越過苗栗以後一片晴朗，不如桃園的濕冷和寒風，是陽光和煦，如此溫暖。

下了斗六交流道是一片許久不見的田，依然如昔，一望無際。想鄉下的路很筆直，很漂亮，不如北部的坑疤與曲折。

然後許久不見的爺爺奶奶。

但一回到了這裡腹部就不太舒服，什麼都沒吃但覺得很脹。我就這麼披著長劉海和黑衣服回去，果然還是免不了被叨叨唸了一下午。

不如預期時間使他們蒼老，反而與我上次見到時沒什麼轉變，萎縮的手指，逐漸沉重的背還有皺的像豆漿上一層膜的皮膚。

感覺，像是世界變小。小時後以為的龐大現在看來竟然是這麼萎靡，過去躑躕的角落如今只容的下一小塊陰影，同樣的碗握在手中彷彿只是玩物。好像，真的什麼都變的好小。

廚房裡仍然感覺油膩，桌上仍然是一層油垢，還有抹布沾水擦拭過的痕跡。而耳邊彷彿還聽見門被風吹動咿咿嗄嗄的聲音。

門前的檳榔樹被風吹倒，剷平了過去曾經佇立的農舍還有，還有我的記憶。

什麼都沒有，沒電腦，也沒什麼電視能看。晚上看了一點共生虫，然後無意義的發呆，時間過去伴隨著混濁的呼吸聲，我覺得難熬，翻來覆去，看了手錶發現只過了一個小時。只覺得肚子越來越難受，頭也很昏，枕頭太高，燥熱的我完全沒辦法睡。

恍惚。還不是很清醒，又去躺了一陣子。

交代他們要吃清淡一點之類，然後中午驅車準備回桃園。還是一樣漂亮的鄉間道路，上了彷彿少女革命中場景一般的高速公路。

果然是習慣了桃園這種鳥天氣，中南部那種溫暖舒服讓我覺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