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五 我們所無法背離的

我們所無法背離的
包含你厭惡的或是
你已然習慣的談吐與歌聲
眼光在濕壁畫上游移
穿梭於每一油墨與油墨間的不均勻
而色調
色調是不討喜的羞慚的灰

我們
都愛於不忠但又，
忠於所愛。一如趨向黑暗瞻仰光的存在
而我無法克制地壓縮自己
包括文字，還有那些讚美
就連頭頂都不能有光
可惜我也厭惡如此規劃的航圖
我遂成接近一點光源的姿態
但我已經一無所有
而世界經由膨脹成為你的眼睛
或你手掌上的一條紋路
除了毀壞
沒有任何事能動搖

如果時間不存在
就如宇宙中一粒塵無法死於漫長的巨大之中
那麼
讓我自欺地說：
「時間不存在，特別是原本就懂的繁殖。」
尤其雨天，我豢養於胸口的獸都會咆哮不已

當祂成為一種必然
因此我無法對你有所意淫也是一種必然
我尋遍可能的方法
比如在德行的墓地裡挖掘那些
虛榮的寂寞
而這讓我必須將你拱手獻給祂，而祂
祂也許是個女神
殘忍地使日光與黑夜永恆交替

08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