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的存在是永恆

我自遠方走來，踩著一向能俯瞰地球的月光。

而你，你是經歷多少光年來到的一顆彗星。
有時我就這麼感覺到傷心
──而那些花──美麗且脆弱的，守著易碎的世界
因為那總是來自我們熟睡的夢而醒來時便要破裂的
之所以作夢，我無法否認我得對你產生懷疑如果
作為一個哲學家
那是否表示我將無法信仰？
──不，不是這樣，我們都無法拋棄眼前那片無人航行的無限之海
然而我，我只能用來估量你的憂傷
承載著你揮霍而必須除去的隱匿碑文無止境航行
儘管必須忍受這毫不存在的黑，並且在這之前
我也不存在於此的
而這使得我尋一方神祇，而你，人們永不背離的信仰
美，更勝於那些所謂的祂或者天空

我且將自己化作影的僕人使你不畏懼我
你的笑必然是一道柔美光線
傾倒所有藝術家追求的一泉活水
正如漂木──索性以放逐姿態浸滿了你
但不下沉。而你「會因此而憤怒嗎」我輕笑
　　美的存在容不下一絲罪惡的可能
還包含我──

這讓我不自主地悲觀，而你樂見於此
那麼（請等待我拾你落葉成一詩冊
那需要時間。你知道的）
當我贈你那些詩句請你仔細地讀
讀我傾盡忠誠的愛（或說是維護你的辯證之詞）
也許我是如此微不足道
但我卻不願允許你的誤讀，即使沉默

或者
我化成微粒，開始埋藏我的影子
像是無法停止書寫的詩人
即使我可能因你成為沉迷奢華的那種詩人
但那都不能阻止我的挖掘
然而在我耗盡力量才發現──那竟是一座土丘啊

我的不甘，將再化成一場穿梭宇宙的遠行
我怎麼能夠忍受，忍受我的離去沒有為你帶來遺憾與悲傷
宛如水鏡中的女神，是不是我能理解的。是我的......

假使你的存在是永恆
我可能會為此殺死你

08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