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二 我已經離開你了

也許你早就不記得
畢業致詞裡那些老套的用字
比如「鳳凰花開......」
而你卻從沒看過鳳凰花長什麼模樣

其實
我並沒有參與過你的青春
也不清楚你童年唱過的哪些歌
有時候是偶然瞥見
大概是風吹過落葉的掌心
或者在雨中等待彼此的到來
一句話也沒說

雨很大，我分不出你是否說話
其實你早就離開了
我趁著雨勢摸黑逃走
最後一班列車從來沒等過我
採空月台可能就這麼沿著鐵軌往黑暗裡死去
但更多時後是無法交集的群體跳躍
旅途中你是所有可能走過的橋而我是灰
彼此無法沽量彼此的悲傷

事實上我已經離開你了
如果雨停了......

080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