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況是無法言語的一隻癱瘓的狗。
七月三十。如往常走進校門,學弟天賜恩澤,貌美的燦笑,招呼著:「學姐你遲到了。」接著遞上遲到登記簿。無法說些什麼,也不想說些什麼,輔導課如果扣分,人人都足夠有資格去告學校的消費學生。只是這樣沒什麼意義,突然很迷惘這麼做是為什麼,伸張正義嗎;聽起來很蠢。
蠢的事情做的太多,會很習慣,習於被人誤會,然後習慣痛心。習慣永遠不是好事,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事之一;痛久了,就不怕了,因為習慣了。火鳳遼原呂布 與女兒死前的對話,我撼動不已的一幕。反觀,我神色不移,你們手上拿著餌食我也依然毫無感覺,求過了,我知道的,沒用。給手足不是給我,我的痛你們不能承 擔,就算是謊言也不願欺騙我;而你們總說事實是仁慈的。而你也說保持沉默比較好的。
事實明明是殘忍的,不殘忍明明只是藉口。如果人心是美好的,我怎麼不美好;如果你是愛我的,那怎麼躲我那麼遠。我任由所有濫觴狂妄成長,為什麼不阻止我;我如果生病,為什麼不能治療我;我如果想流淚,又為什麼要覺得可恥。
母親說的對,我很愚癡。這使我永不可能參悟一切的明心見性,反而心有罣礙,有所向,有無所終,自私,自以為是。你們說的對,我確實愚癡。我在乎透了所有微小的事,然後心胸狹隘的什麼都無法接受,或是放開。
放學回到外婆家,似乎無人瘋狂敲著鐵門,仍然毫無分聞。我的存在充耳不聞,翻小說,看電視,吃飯,然後回家。臨走之前,厚著臉皮詢問腳踏車能否低廉出 售。然後結果不了了之。我仍然騎著一台沒有煞車、輪胎爆胎、籃子扭曲的外婆的腳踏車。路途上,突然感覺傷心,緊壓著絲毫不為所動的煞車,開門只見父親低頭 忙著自己的事,連開口要錢我都不敢。
落荒而逃。開著的電腦,什麼網頁都只是空白,我只知道自己狼狽不堪。上樓順手拿了眼鏡行寄給二哥的折價券,我知道的,眼前如果是模糊不清也許什麼都會 比較美。大哥回來驅離我走,信手拈來一般的撈叨,說我怎麼還這麼不懂事,怎麼這麼不孝順。聲音漸行漸遠,自己早被拒於千里之外。
流淚是暴露自己的脆弱,為了使自己堅強我努力學著自私,可是仍一無所成。艱澀看著小說,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難過寫不出詩,我不是詩人,如果宣洩,但又無此可能。壓力或是鬱悶,心情堆疊還是裝著無關緊要,憤怒悲傷,全都要好好折疊在心中。鎖著。不見光的。
080730
2008-09-07
08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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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記
From lethetr 於 12:12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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